专家：聚合平台低价损害司机利益 安全保障机制欠缺

内容速读：

“现在网上叫车越来越难做了。出租车的人越来越多，但越来越多的司机抢订单。此外，非法和不合格的平台和司机也扰乱了市场，使合法和合规的司机收入不如以前。”从事网约车司机近五年的程师傅，对行业现状表示无奈。据《南方日报》记者了解，今年以来，关于“许多地方按下网上叫车暂停键”“聚合平台降低了网约车准入门槛”讨论越来越激烈，许多地方的监管机构也发布了文件来规范聚合平台的运营。

“现在网上叫车越来越难做了。出租车的人越来越多，但越来越多的司机抢订单。此外，非法和不合格的平台和司机也扰乱了市场，使合法和合规的司机收入不如以前。”从事网约车司机近五年的程师傅，对行业现状表示无奈。

据《南方日报》记者了解，今年以来，关于“许多地方按下网上叫车暂停键”“聚合平台降低了网约车准入门槛”讨论越来越激烈，许多地方的监管机构也发布了文件来规范聚合平台的运营。继河南、浙江等地之后，今年6月30日，广州还发布了新政策，规范聚合出租车服务。

一方面，网约车平台的监管和争议不断，但另一方面，网约车行业呈现出来“证”“单”齐升趋势。

据交通运输部网约车监管信息交互系统统计，今年1月至5月，全国网约车平台增加13个，订单数量也从5.76亿增加到7亿多个。

网约车作为大众日常出行的主要选择之一，曾经是新兴业态的代表，也是灵活就业月收入过万的代表“先驱”，但现在却陷入了“订单越来越多，司机越来越难了”面对当前行业现状，如何打破困境？

为什么订单总量大幅增加，业务难做？

“这一天跑下来，也没几单，要不是换了电车的成本降了一点，真的做不到。”在佛山南海工作多年的吴师傅是一名网约车司机，面对今天收入的下降，他显得相当沮丧。根据东莞市交通局发布的监测信息，2023年一季度，全市77.3%的网约出租车每天接单不到10单。相关数据显示，自2022年以来，已有10多个城市发布了接近饱和预警的在线叫车需求。建议仔细考虑加入这个行业。

司机收不到订单是因为经济不景气，没有订单吗？从数据上看，这种说法显然是站不住脚的。根据交通运输部网约车监管信息交互系统的最新数据，截至2023年5月31日，网约车监管信息交互系统5月份共收到订单信息7.35亿单，日均订单约2370万单。根据交通运输部此前公布的数据，2019年网约车日均订单量刚刚超过2000万单，可见网约车订单量已远远超过2019年。

然而，不仅订单量大幅增加，还有在线叫车平台、在线叫车车牌照和驾驶员证。数据显示，2019年网约车营业执照104万张，网约车驾驶证250万张。今年5月，这两个数字分别翻了一番到230万和540.6万，网约车平台也从2020年的200家增长到300多家。由此可见，虽然订单数量也在增加，但增速远低于从业者的涌入。

来自不同地区的订单数量差异与供需不平衡也影响数据。与许多城市的订单饱和度相比，一些城市的在线叫车订单数量保持强劲。

根据广州网上预约出租车市场运营管理监控信息，今年前四个月，广州网上自行车日均订单量约为15.46单，而今年在淄博、新会等流行城市，网上自行车订单数量大幅增加。“旱死，涝死。”许多网约车业内人士认为，“供需不平衡，旱涝不均”如今，在线叫车平台已成为一个困境。

“判断订单饱和度应该是动态的。因为核心是供求关系，影响供求关系的因素包括大环境问题和区域情况。既有季节性影响，也有人流和商业活动。”中国政法大学知识产权研究中心特别研究员李俊辉在接受《南方日报》采访时表示，目前正在进行激烈的讨论“网约车订单饱和”不能一概而论，一些城市在一些时期或一些月份可能会出现短暂的动态饱和，要理性对待。“回到市场供求关系，网约车平台的数量，尤其是网约车的数量，最终取决于公众的出行需求。市场具有独立调整的能力，相关部门及时预警风险，对市场供需关系的动态调整也将发挥积极作用。”

优胜劣汰机制的聚合模式失败了？

“目前广州有100多个在线叫车平台，但平台规模相对较小。”首都经济贸易大学中国新就业形式研究中心主任张成刚在接受《南方日报》采访时表示，“平台商业模式的特点之一是通过规模经济获利。在平台发展之初，实现规模扩张往往需要大量资金投入，超过盈亏平衡阈值。”

最新数据显示，广州有107个在线叫车平台。对于用户来说，他们中的大多数人都没有听说过，也不会主动选择在线叫车平台。然而，近年来出现的聚合出租车模式给了这些小型平台在裂缝中生存的机会。

在业内人士看来，大量小平台的涌入吸引了大量的从业者，不仅会导致和尚多粥少，还会打破市场平衡。“在监管政策发生变化之前，行业准入门槛没有明显变化。然而，客观地说，聚合出租车模式的出现扩大了中小型在线叫车平台的生存空间，使市场原有的适者生存机制短暂失败，一些服务一般、规模小的平台有一定的市场空间。”在李俊慧看来，聚合出租车平台的出现，使得网约车行业的淘汰机制失败。

“聚合模式给了小规模平台排水的机会，但并没有改变平台经济发展的规律。此外，该平台还将消费者和司机联系起来。虽然低价策略可以吸引消费者，但它会损害司机的利益，不利于平台的长期发展。”张成刚认为，聚合模式相当于平台平台，通过聚合扩大平台规模，但在线叫车行业涉及安全、隐私等更复杂的场景，虽然小型在线叫车平台可以通过低价从聚合平台吸引乘客，在乘客安全和体验、司机收入保障等方面，可能存在不足。“出行安全是出租车用户的基本要求。如果聚合出租车模式没有完善的安全保障机制，用户的出行安全问题确实会增加。”李俊慧也对小平台能否提供足够的安全保障表示担忧。

“在实际操作中，一些聚合服务运营商为了逃避监管，伪装从事在线叫车运营，将大量未经许可的在线叫车车辆、司机进入平台小型在线叫车企业名称，如果司机纠纷、司机纠纷将对小型在线叫车企业负全部责任，难以保护司机和乘客的合法权益。”今年6月30日，广州市交通局发布《关于进一步规范网上预约出租车聚合服务运营的通知》，指出聚合服务运营在网上租车行业的重要性和影响力越来越大，但问题也越来越多。

“市场将逐渐在价格和服务之间找到新的平衡。”张成刚告诉《南方日报》，该行业并不缺乏订单。只有提高服务质量和经验，司机才能得到订单。如果只依靠低价和聚合平台排水，这样的在线叫车平台肯定不会走得太远。“从长远来看，平台在激烈的市场竞争中必然会关闭合并，平台数量会逐渐减少，达到新的平衡点。”

产业观察

聚合平台

不能忽视出行安全

网上叫车作为当今大众出行的主流方式之一，已经成为许多人日常出行的必要选择。然而，我们今天经历的网上叫车带来的安全和便利并不是一夜之间实现的，而是行业在短时间内以不断的试错甚至生命的代价换取的。

回顾网约车行业的发展历史，从当年平台兴起时“每个人都可以在网上叫车司机”“下班后去拉个客”再发展到平台竞争几乎是平台竞争“倒贴车费请乘坐网上租车”，在野蛮生长下发生各种安全事故后，为行业的发展敲响了警钟，平台刚刚开始走向今天人车合规认证下的安心出行阶段，也让全社会认识到互联网大潮中的网约车行业“改造”下一个与众不同：在网约车行业，“网”不是最重要的，“安全”才是。

在最近发布的网约车聚合平台管理办法中，网约车聚合平台被认定为“电商平台”管理，从产品逻辑和形式来看，确实有一定的相似性，也可以使用更成熟的电子商务平台监管方法来管理在线叫车聚合平台，特别是在行业竞争、在线叫车平台和在线叫车聚合平台之间的竞争，也可视为京东与淘宝之间的竞争，相关的监管方法也会更加一目了然。

然而，与电子商务平台销售的各种商品不同，在线叫车平台上的每一个订单背后都是用户的旅行，这涉及到用户的生命安全“旅途”，此前，网约车聚合平台的准入门槛低、网约车司机收入不稳定、乘客安全保障不足等问题一直受到外界的批评，在“电商平台”身份转变后也需要彻底解决。毕竟旅行是安全的，但是没有“七天无理由退货”。

南方日报记者 叶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