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克伯格5小时"隐私门"辩论实录

美国东部时间4月10日下午2点15分，美国参议院商务、科学与交通委员会（Senate Commerce, Science and Transportation Committee）和参议院司法委员会针对Facebook 举行了一场联合听证。扎克伯格在听证会上就Facebook"隐私门问题"进行辩解，并回答了议员们提出的一系列质疑。

这场听证会长达5小时。到底国会议员们如何质询Facebook？ Facebook 有可能改变吗？科技公司会如何被监管？87870为您编译整理了本场听证会的详细记录。

（美国东部时间）下午1:33分：听证会准备

听证会还在准备阶段，扎克伯格还未到场。

下午1:44分：扎克伯格不会在参议院听证会上正式宣誓。另外，预计听证会开始时间将短暂延迟。

更新两则重要消息：

第一：参议院在今天下午14:15分进行投票，因此听证会开始时间将比预期晚些，预计将在14:30-14:45之间开始。

第二：扎克伯格不会在参议院听证会上正式宣誓。所以不要指望看到他举起右手宣誓的画面。虽然免去了宣誓，他仍需依法如实说出真相，因为对国会撒谎是一种联邦犯罪行为。

下午2:00：扎克伯格的座椅虚位以待。

扎克伯格会坐在上图所示的位置上陈述他的证词，听证会将持续4个多小时。

在Twitter上，人们对他椅子上的“增高垫”调侃了一番，不过事实上这是为了让扎克伯格坐着更为舒适，而不是为了增高。

下午2:13分：各路媒体记者已经做好准备

听证会临近开始，大厅里挤满了摄影师，他们都想抓拍到这位33岁的首席执行官进来时的最佳画面。

房间里只有大约50个座位。

下午2:17分: 扎克伯格进入国会大楼

哥伦比亚广播公司拍到了扎克伯格进入大楼的照片。如上图所示。

下午2:18分:听证会流程

那么，今天的听证会将如何进行？

听证会将从两位主席和两名委员会中的高级参议员开始，他们分别是共和党人约翰·图恩（商业）和查克·格拉斯利（司法）以及民主党人比尔·尼尔森（商业）和黛安娜·范斯坦（司法）。

在他们提问完毕后，扎克伯格将陈述他的证词， 然后开始答疑。 每位参议员有五分钟的时间，他们将逐一进行轮流提问。 两个委员会之间有44名参议员，他们可以参加多轮提问。

下午2:28分部分抗议者出席听证会

没有几个抗议者，怎么算的上一场引人注目的听证会！

他们之中，有一些人来自Code Pink，这是一个反对军国主义的亲社会司法组织。他们致力于结束美国的战争和军国主义，支持和平和人权倡议。早些时候，他们经常在街上挥舞横幅，上面写着“保护我们的隐私”和“停止公司刺杀”诸如此类的内容。

下午2:29分：扎克伯格到达听证会现场

马克扎克伯格已经进入了房间，身穿深蓝色西装，搭配了一条浅蓝色领带。 他微笑着向国会议员致意。媒体为他拍摄了几张照片。

下午2:39分：听证会正式开始

听证会开始，爱荷华州参议员格拉斯利（Chuck Grassley ）宣布了听证会的基本规则。每位参议员将有5分钟，而不是4分钟，每人只有一轮发言机会。

南达科他州参议员约翰图恩（商务主席）首先进行了提问。 他的问题很犀利，他认为剑桥分析公司（CA）能够读取Facebook的数据，并不单单是因为Facebook有所“疏忽”。 他还担心Facebook计划做出的改变只会加强其在用户数据信息领域的统治地位，并将进一步扩大其“封闭花园（walled garden）”。在这个“封闭花园”中，只有Facebook能对用户进行操作。

下午2:44分：参议员范斯坦（Feinstein）进行提问

现在是参议员范斯坦提问的时间。她主要针对用户数据及个人隐私方面进行了提问，也提及了外国对Facebook的干预问题，尤其是俄罗斯互联网研究机构（IRA）。

她还提到了CA，并将其与特朗普的竞选联系起来，并询问其是否还与IRA相关。

她说，Facebook在2015年就得知了剑桥分析公司获取其用户数据的情况，而至今没有采取任何应对措施。对此，她深感担忧。

下午2:48分：格拉斯利再次发言。

参议员格拉斯利谈论了现代数据收集的问题，并将此置于更广泛的背景下进行讨论——他提及到其他公司也存在收集用户数据的情况，并谈及了在政治运动（尤其是奥巴马）中使用选民数据的历史。

他说：“科技行业有责任应对广泛存在和日益增长的数据隐私和安全问题，并恢复公众对此行业的信任度。”

下午2:52分：参议员尼尔森（Nelson）提出了监管的必要性。

参议员尼尔森对扎克伯格问道：“如果你和其他社交媒体公司不按规定行事，我们都不会再有任何隐私。”

根据程序，扎克伯格会先进行陈述，然后回答各位国会议员的问题。 现在他静静地坐着，看起来相当严肃，偶尔喝水。

尼尔森提出，如果Facebook不能采取有效行动，国会可能会制定监管：“美国消费者如何信任像你这样的公司能保障他们最私人的信息？”

下午2:59分：扎克伯格说：“我们做得不够，这是一个很大的错误。”

Facebook首席执行官马克扎克伯格现在正在陈述他的证词。

这与他近几天在博客文章和记者采访时的回答大致相似。

他表示，Facebook之前只专注于为人们提供交流的各种工具，而没有意识到有人会利用这些工具作恶，因此造成了一个“重大错误”。

他概述了Facebook为回应丑闻而公布的改革措施，包括通知那些被剑桥分析公司获得数据的用户。

Facebook面临的问题是“我们所有美国人”的挑战，扎克伯格总结道。

下午3:02分：扎克伯格开始回答各议员的提问

现在开始回答问题。

扎克伯格在被问到其他应用程序（就像CA所做的那样）滥用数据的次数时，他说，目前正在进行一项“全面调查”，通过调查数以万计的应用程序，看看哪些应用可以访问用户数据。

在参议员格拉斯利的追问下，扎克伯格回答道，他的团队将在晚些时候跟进这项调查。

下午3:06分：Facebook是否会让用户付费屏蔽广告？

针对那些不想接收广告的用户，参议员尼尔森向扎克伯格提问道：“你真的考虑让Facebook用户付费屏蔽广告么？”

扎克伯格没有直接回应，“人们真的不喜欢不相关的广告。”

在被追问的时候，他说他认为有一个广告支持的Facebook“与我们的使命最一致”。我们希望提供一个人人都能负担得起的免费服务。

下午3:14分：扎克伯格:“我们在经营公司时犯了很多错误。”

扎克伯格被问到为什么在2015年没有通知受剑桥分析公司影响的数千万用户。他说，没有这样做显然是一个错误，但考虑到CA已经删除了足够的信息，所以“认为这是一个可以由公司内部解决的案例。“

基于同样的原因，Facebook也没有在2015年通知FTC（联邦贸易委员会）。

Thune随后向扎克伯格问道，为什么人们应该相信Facebook此次的道歉能够带来一些实质性改变，你这一次的道歉，与以往有何不同？“由于我们在经营公司时犯了很多错误，”扎克伯格轻微的轻描淡写说道，“所以Facebook正在尽最大努力避免再次犯同样的错误。”

下午3:16分：扎克伯格目前的言论相当“官方”。

到目前为止，扎克伯格对参议员们所提问题的回应都是相当“官方”的，在过去的一周中，他在媒体圈回答了同样的问题。

目前，话题已经从CA公司扩展到更广泛的社交网络问题，从仇恨言论到外国干涉选举都涵盖其中。 加利福尼亚州参议员黛安·范斯坦质问时，他强调说，自2016年起，Facebook在处理选举干预方面已经有所改善——这是我经常谈到的话题。

下午3:22分：Facebook在2015年没有禁止剑桥分析公司，因为“没有什么可禁止的”。

扎克伯格在参议员范斯坦反问时表示，Facebook在2015年并未禁止剑桥分析公司，因为“没有什么可禁止的”。他表示2015年的时候，该公司还没有开始使用Facebook的服务，也没有在Facebook上运行广告或操作页面。

但这并不能解释为什么Facebook没有先发制人禁止其在Facebook上运行，范斯坦也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下午3:29分：扎克伯格接受了关于Palantir公司的提问

参议员坎特维尔对扎克伯格提了关于Palantir公司的一些问题。这家公司是一家由Facebook董事会成员彼得泰尔（Peter Thiel）经营的神秘科技公司。

扎克伯格说，“他并不知道，是否如报道的那样，Palantir与CA公司有合作关系。

他也不知道到Palantir曾经使用过用户数据。

他后来补充说，他“对Palantir所做的事情并不知情。”

下午3；35分：俄罗斯“巨魔军队（troll army）”在这里！

听证会上的人群主要是参议院的工作人员、说客和记者，但也有一些更特别的人物出席了扎克伯格的听证会。

除了 Code Pink的抗议者之外，还有一个打扮成“俄罗斯巨魔”的家伙。“巨魔军队”经常操纵网络舆论，近年来一直困扰着Facebook。

下午3:37分：扎克伯格透露，Facebook已经接受了特约法律顾问的盘问。

针对参议员Leahy的问题，扎克伯格透露，Facebook内部已有人被特约法律顾问Robert Mueller盘问，也在就俄罗斯干预2016年美国总统选举进行调查。

扎克伯格不愿提供更多信息，因为公司同特约法律顾问的工作是“保密的”，他说，尽管他说他不太清楚传票的事，但质疑声有增无减。

下午3:36分：扎克伯格就缅甸反穆斯林言论问题展开了激烈的讨论。

Facebook作为缅甸反穆斯林言论的传播媒介，遭到了强烈的抨击。

参议员Leahy就此问题发问，扎克伯格概述了该公司正在采取三个步骤来应对：首先，雇用了“数十名”缅甸语内容评论员; 其次，同民间社会团体合作，确定和禁止这些仇恨论幕后主使; 另外，它还在研究一些具体的功能“以防止这种情况发生”。

下午3:47分：扎克伯格坚称：Facebook不是垄断者。

参议员Graham围绕其核心产品提出了一系列问题。Graham还问到了他的竞争对手，并在扎克伯格回复那些死记硬背的谈话要点时，生硬地切断了他的回答。

Graham直接发问：扎克伯格是否认为自己是垄断者。

“我看起来就不像是。”扎克伯格回应说。

Graham最终也让扎克伯格承认：他认为大多数用户在注册时不会阅读Facebook的服务条款：“我认为大多数人不会阅读整个文档。”

下午4:10分：扎克伯格; “我同意：我们应对内容负责。”

下面这段是扎克伯格同多数党参议员Majority Whip John Cornyn之间有趣的博弈。

当被问及在Facebook上分享的可疑内容时，Facebook是否应付相应的责任时，扎克伯格供认不讳。他表示：我们应对内容负责。”

这么痛快的承认着实令人意外：Facebook和其他科技公司，一直没有插手这些事情。其实只要适当响应用户报告，对于用户分享了什么内容这一问题，他们不用负法律责任。

但扎克伯格认为：人工智能的发展，及其在内容审核中的使用，可能会改变这种算法。“这里面有道德和法律方面的义务问题……我们希望公司主动采取行动。”

下午4:15分：Facebook被指控违反FTC指令

Facebook被指控在同参议员Blumenthal进行的一场颇有争议的交易中，违反了FTC指令（联邦贸易委员会的命令），扎克伯格对此否认。

Blumenthal向扎克伯格展示了一张大型卡片，卡片上面概述了用户服务条款研究员Kogan为 Facebook编写的服务条款，条款里明确标明：Facebook可能会窃取用户数据，而这违反了Facebook于2011年发布的FTC同意令。

扎克伯格说，他之前没有看过Kogan的条款，而且也没有人因为Facebook与他们达成协议而被解雇。

下午4:33分：当民主党参议员询问扎克伯格是否会透漏昨晚入住的是哪家酒店时，尴尬感随之而来。

在听证会的早些时候发生了以下一段尴尬的对话：民主党参议员Dick Durbin向扎克伯格提问，“你愿意与我们分享昨晚入住酒店的名字吗？”

“呃，”扎克伯格停了好大一会儿才说：“不愿意。”

扎克伯格在回答私人问题时的犹豫不决，引得观众和参议员小组一阵大笑。

Durbin还问到：“如果你本周发了一些信息，你愿意和我们分享你本周所发信息的人的姓名吗？”

“我不会，我可能不会选择在这里公开回答这个问题。”扎克伯格说。

“我想这就是问题所在。”Durbin对扎克伯格说：“人们保护隐私的权利，以及人们可以保护的程度，以及愿意在当代美国选择公开多少隐私，这才是最重要的。”

下午4:50分：扼要重述！

听证会已进行了2个小时。重点梳理如下：

1. 马克扎克伯格透露，Facebook员工受到了特别法律顾问Robert Mueller的盘问。

2. 扎克伯格承认，大多数用户在注册前不会阅读社交网络的服务条款。

3. 在一段针对隐私问题的尴尬对话中，扎克伯格拒绝回答一名参议员的问题，不愿透露他入住酒店的名字。

4. 扎克伯格被共和党参议员Ted Cruz拷问：Facebook是否存在左翼政治偏见。

5. Faceboo因违反FTC命令而被指控，因为被揭发有调查人员收集了用户数据，后又出售给Cambridge Analytica（剑桥分析公司）。

下午5:07分：扎克伯格再次提到他的大学宿舍。

面对参议员Chris Coons一个较长的提问（说是提问，其实更像是演讲），扎克伯格再次强调，“Facebook是从宿舍开始的。”

这是扎克伯格在听证会上多次重复的一句话，也侧面说明了他应该提前接受了专业训练。其中，有几段发言也有演戏的成分，但目前为止，扎克伯格都是就围绕公司的话题才作出回应。

例如：当参议员Sasse问到：作为一名父亲，对社交媒体上瘾这一现象，是否会引起他的担忧？扎克伯格回避了这个问题并回答说：“我希望我们都可以做理想主义者，但就当下我们的责任而言，看法众多，每个人看法都不同。”——又是一句专业、毫无纰漏的回答。

下午5:17分：扎克伯格：原则上，会支持选择性数据立法 ，但不是针对儿童的数字法案

就潜在立法的质疑，扎克伯格表示，他原则上支持立法，在使用用户数据之前，可以明确的进行选择。

但是在保护儿童隐私方面，他三缄其口。如果参议员反复、多次的追问他，原则上是否会支持儿童隐私权权利法案？Facebook首席执行官扎克伯格就会回避这些提问。

“我不确定我们是否需要法律，但这个问题肯定是需要去讨论的。”他说。

参议员Markey回应说，他非常同意立法，儿童需要得到保护，要预防那些“贪婪的商业掠夺者”侵犯儿童的隐私。

下午5:21分：Facebook没有专门针对俄罗斯和中国做“具体了解”，也没有收集Facebook用户的数据或建立用户档案。

扎克伯格说，Facebook没有专门针对俄罗斯和中国“具体去了解”，也没有收集Facebook用户的数据或建立用户档案。

共和党参议员Jeff Flake 提问：Facebook是否知道，俄罗斯或中国或许已收集了用户数据。

扎克伯格回应说：Facebook目前正在调查剑桥分析公司的丑闻事件，其实在听证会早些时候他就提过，虽没有明确说，但表示会挖出一点料。

但是，他补充说：“我不认为当下，我们有专门对那些国家做具体的了解。”

下午5:42分：扎克伯格说Facebook用户实际上同意剑桥分析公司收集他们的数据

扎克伯格同共和党参议员Jerry Moran就这一重要提问进行了交流。

Moran向扎克伯格提出疑问：扎克伯格是以什么立场，认定Facebook没有违反FTC

同意令，以及Facebook可以用何种方式使用和共享用户数据？即使有数十万用户同意剑桥分析公司收集他们的数据，那么肯定也有8700万用户并不同意。

扎克伯格回应说，虽然系统出问题了，“我们已经向人们解释它的工作原理以及他们确实同意了。”

换句话说，用户在技术上被告知Facebook应用开发者可以收集他们的数据，如果他们的朋友已经许可的话，所以Facebook并没有违反同意书。“当人们和Facebook签约时，同一时间，他们也和剑桥分析公司签约了，”扎克伯格说。

下午5:57分：3个小时过去了，听证会已进行了三分之二。

会厅里，有大把的空位，热度稍降，之前外面围着的大批人也都疏散了。参议员看起来很疲惫，许多人也都已离开，尽管委员会参议员以及尚未提问的人仍然在场。

下午6:01分：扎克伯格否认Facebook通过你手机里的麦克风装置来监听你

扎克伯格击破了有关Facebook最大的阴谋论之一：该公司正在秘密使用手机里的麦克风来监听你的对话，以便更精准的向你推送广告。

民主党参议员Gary Peters向Facebook首席执行官提到了这一问题，而在此之前Facebook已经多次否认。

扎克伯格对此问题断然否认。

下午6:30分：休息时间

5分钟休息时间。

下午6:31分：参议员Kennedy说：“Facebook的用户协议烂透了。”

一位来自路易斯安那州的参议员Kennedy直言不讳，喊话扎克伯格：“你的用户协议烂透了。”

一个不着边际的提问：参议员Kennedy大肆抨击了Facebook的服务条款，声称：“用户协议，说白了就是给Facebook收拾烂摊子用的，并没有起到告知用户权利的作用。”

（注意：扎克伯格在听证会早些时候就承认：他也认同，用户在勾选同意协议之前，并不会阅读服务条款里的内容。）

然而，有些问题，参议员Kennedy的提问就显得毫无意义：他的大多数要求（比如：他能在Facebook上删除他的数据吗？能在Facebook上下载他的数据吗？）早就执行了。

下午6:43分：扎克伯格说，Facebook已经在考虑付费即可享受无广告这一服务。

“总的来说，我们认为广告模式对于我们来说是好的。”他说。但是，“当然，我们也会考虑付费即可无广告这样的服务... 这种想法是很合理的。”

下午6:51分：有些提问并没有深度

一些针对扎克伯格的提问，并没有从技术层面下手，好几次，CEO只是在就社交平台的一些基本特点作出解释。

比如，来自参议员Capito的提问，33岁的扎克伯格不得不回答，删除账户和停用账户之间的区别，以及Facebook是否会减少在其平台上销售产品。

在整个听证会期间，他不止一次重复：Facebook并没有真的出售用户数据。

下午7:00整：听证会的最后阶段

约一半的参议员已经离席。

下午7:08分 ：Facebook用户数据从未遭到黑客攻击

扎克伯格说，他对用户数据遭到黑客攻击的相关事例并不知情。之前，确实发生过这样的事，但只是有一些Facebook的员工受到恶意软件的攻击，但这并会不影响到用户的数据安全。

下午7:24分 ：在经过了大约5个小时的证词陈述后，这场听证会就到此结束了。

【资讯编译自：businessinsider】

【87870编译文章，转载须注明来源及链接，否则将追究其法律责任！】